《冬之旅》 戏剧大腕结伴同行

 

　　万方：蓝天野刺激我写下了这个戏

 

　　《冬之旅》这部戏，剧本原名《忏悔》。万方说到这个戏的起缘，跟蓝天野有关。“前年，我跟天野老师有一次在小剧场里碰到，天野老师忽然说：‘万方你能不能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这样的戏？’我一愣，我说：‘您想演？’天野老师当时也没有肯定的说他是不是想演，但这就是刺激我。我回家之后，觉得这个刺激对我是很强的。为什么？因为我跟天野老师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好像有一种生命流水交融在一起的感觉。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我父亲跟天野老师的感情，让我觉得特别有感觉，于是万方就开始琢磨这个事情，但到底写什么呢？她说：“我还是从自我的感觉出发。实际上《冬之旅》这个戏里，包含很多困惑，我想得到答案。比如伤害和怨恨、忏悔和宽恕，每一个人都不敢说我这个人对别人没有过伤害，或者心里没有存在过一丝的怨恨，我觉得不可能。这样的情感会变成忏悔和宽恕吗？忏悔和宽恕又意味着什么？人们会认为忏悔意味着要承认自己做错了，甚至自己犯了罪，这个很难。而宽恕更难，这是要有信仰的力量才能做到的。还有忘却，你忘却了，它就不存在了吗？该不该忘却？所以这部戏里包含了我很多很多困惑，但我是不是找到答案了，我也不敢说。我觉得写戏就是不断向答案靠近。最后我想说，它究竟是关于什么的，让舞台来回答。”

 

　　蓝天野：第一个看到剧本 就很想演这个戏

 

　　已经87岁高龄的蓝天野是四个人里面年龄最高的，他说从年轻时自己就被公认为是“身体最不好的”，但现在却是自己这一代人身体中好的，“很多人都已经离开或者无法登台了，但没想到我还能演戏。”但蓝老也说：“毕竟老了，身体和记忆力都越来越不好了，这次有可能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演戏，要告别舞台了。”大家都有些伤感，又听他说：“这话也不能太当数，因为人生不是自己能规划好的，我已经‘告别’好几回了，告别有时就是为了复出。”蓝老的乐观和风趣，让大家又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蓝天野说：“万方的这个剧本写完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我真的是一口气就把它看完了。我感觉这个剧本是作者有感而发的，我很想演这个戏。”

 

　　蓝天野对万方的这个剧本一直特别关注：“这个戏在还没有制作之前，剧本已经得了老舍文学奖。我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但是毕竟剧本还是要演的，光发表了，光成文学剧本还不行，戏是要演的。所以听说有人要做这个戏了，我特别高兴。让我没想到的是，万方忽然告诉我，说有位王可然先生，他们商量想让我来演这个戏。我对这个剧本特别有感受，特别想演，但我觉得这个戏已经跟我无关了，但是忽然又把我找来了，真的让我没想到。”

 

　　蓝天野说：“我以前的话剧都是在我所在的单位北京人艺演的，这是第一次离开了北京人艺。大家可能想知道这个戏到底写什么，我只能跟大家说，这是在我从学生演戏到今年整70年的演戏生涯里，一个自己特别有感受、有我经历的戏，而且是和赖导和立群这些合得来的同行们一起合作的一部戏，真的是太好了！”

 

　　万方：蓝天野刺激我写下了这个戏

 

　　《冬之旅》这部戏，剧本原名《忏悔》。万方说到这个戏的起缘，跟蓝天野有关。“前年，我跟天野老师有一次在小剧场里碰到，天野老师忽然说：‘万方你能不能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这样的戏？’我一愣，我说：‘您想演？’天野老师当时也没有肯定的说他是不是想演，但这就是刺激我。我回家之后，觉得这个刺激对我是很强的。为什么？因为我跟天野老师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好像有一种生命流水交融在一起的感觉。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我父亲跟天野老师的感情，让我觉得特别有感觉。”

 

　　于是万方就开始琢磨这个事情，但到底写什么呢？她说：“我还是从自我的感觉出发。实际上《冬之旅》这个戏里，包含很多困惑，我想得到答案。比如伤害和怨恨、忏悔和宽恕，每一个人都不敢说我这个人对别人没有过伤害，或者心里没有存在过一丝的怨恨，我觉得不可能。这样的情感会变成忏悔和宽恕吗？忏悔和宽恕又意味着什么？人们会认为忏悔意味着要承认自己做错了，甚至自己犯了罪，这个很难。而宽恕更难，这是要有信仰的力量才能做到的。还有忘却，你忘却了，它就不存在了吗？该不该忘却？所以这部戏里包含了我很多很多困惑，但我是不是找到答案了，我也不敢说。我觉得写戏就是不断向答案靠近。最后我想说，它究竟是关于什么的，让舞台来回答。”

 

　　李立群：《茶馆》台词几乎倒背如流

 

　　从台湾到大陆，从舞台剧、相声到电视剧、电影，李立群的演技始终令人赞叹，就连蓝天野老爷子都由衷称赞：“他演得比我好”。虽然已经多年没有演话剧了，但在戏剧观众心目中，他永远属于舞台，地位无人取代。

 

　　李立群说：“舞台剧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戏剧摇篮，所有表演的训练背景、联想背景，一定是从舞台剧出发，然后才发挥在电视剧上。往往演了一段电视剧以后，觉得自己黔驴技穷、消耗殆尽，然后就特意找一些舞台剧，好好沉淀一下，把过去消耗的东西丰富一下，再去演电视剧。”

 

　　李立群曾经主演过大量的赖声川话剧，这次二人能够再度合作，也缘自二人之间多年积累的情谊。李立群说：“我觉得这个戏机缘巧合。大家都知道我跟赖声川导演以前是老伙伴，我们中间分开差不多19年没有合作。当然中间不断有电话联络，不断会见面和吃饭，聊一聊大家这段时间做什么事情。突然有一天，赖声川导演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戏，你要不要参加？我当时觉得不要了吧，让我去赚钱吧，不要演舞台剧吧，以后再说吧。他后来第二次再打来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对啊，老朋友这么长时间不合作了，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呢？尤其是我们的友情一直在默默的积累。于是我就来正儿八经的看了这个剧本。”

 

　　李立群说自己看完剧本之后，第一个感觉是想起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自己还在念书的时代，“那个时候，正是比较喜欢看剧本、看诗、写诗的年纪，台湾有两个重要的诗人，一个是余光中，一个是郑愁予。余光中就被我们大胆的列为所谓的逻辑派诗人，就是今天发生一个重要的事情，他明天就可以很悲伤的写出一个诗来，有他高度的逻辑。郑愁予先生本身是学理工的，可是也特别爱做诗，我们年轻时也喜欢念他的诗、演他的诗，从角色出发去练习他的诗。其中有一首诗叫《小站之站》，就是讲黎明之后，半夜2点的时候，有两列车相遇于一小站，两列车的方向是相反的，这个时候在静静的小站中拉开火车的车厢的窗户看看对面，对面正好也看一看，竟然是久别的情侣。我看完这个《冬之旅》之后，我内心非常沸腾，从人性出发也好，从朋友的关系出发也好，一种恩怨出发也好，看得我心里面是热血澎湃，看完之后我想起这首诗，有很多事情随着岁月几乎被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可以说忘记了，可以说它是升华了，可以说是更深沉了，总而言之，亦如旅人的梦。”

 

　　当得知剧本是万方编剧，又是跟蓝天野合作，李立群更加高兴：“万方老师的父亲曹禺先生，在我们学生时代最喜欢戏剧作品的时候，是被台湾禁的，但是可以在大学中文系旁边买到盗版书。曹禺的书我们都看，《北京人》《骆驼祥子》，《茶馆》里面的台词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今天能跟曹禺先生的女儿万方老师合作，我觉得这是非常容幸的缘分。天野老师这一辈演员们，在我们心目当中都是非常崇高的演员，从他们身上得到过许多表演的启发。这个话不是客气，是有根有据的。一个演员如果碰到曾经对你的表演有启发的人，真的是非常恭敬的。今天能够有这个缘分跟天野老师合作，跟曹禺先生的女儿合作，真的很荣幸。大家来看我们的表演吧，让我们在表演当中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