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日祭》"孤岛"博弈凸显人性光辉

 

    “纸醉金迷”实为“刀尖上舞蹈”

 

    在满眼狼藉、创痕遍布的南京城，圣马德伦教堂这座“孤岛”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尽管缺衣少食、时刻经受着死亡危险，但在这块被美国国旗覆盖的领土上，每个幸存的人都以为可以挨过这段黑暗的日子。在自以为是的和平中，教堂里的人活得格外“纸醉金迷”。风尘女们依然搓着麻将，喝着红酒，在黑胶唱片悠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学生妹们时刻牢记自己与风尘女的身份差异，抓住一切机会开启群嘲技能；神职人员在那群妩媚风流女人的调戏下，凡俗之心隐隐骚动——灾难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这“活色生香”的表象下，现实大相径庭，那这种繁华倒真有可能唬人。搓着麻将、抽着烟的女人们一天只能领一个土豆，喝着红酒、和着音乐起舞的男人脸上乌漆麻黑、因为没水可用，高高在上的学生妹在废弃的阁楼打着地铺、晚上相拥取暖，神职人员为了出去搞点水要冒着丧命的危险……灾难的无情自是让人恐惧，这种苦中作乐的“刀尖上的舞蹈”却更让观众看到生命不屈的力量。

 

    从对抗到联合见证人性伟大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一群本就格格不入的人、在一个物资极端匮乏的地方求生存——恩怨俯拾即是。看不惯？开打！不守规矩？开打！背着人偷食？开打！彼此宣战成为她们之间的交流方式，既能为慌张的生活找点乐子，又能时刻保持警觉状态以对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在这种奇特的交流中，她们都熟知了对方的个性、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只要有一个契机，她们随时可能和解。

 

    所以，“熊孩子”孟书娟在第一次例假的惊慌中，因赵玉墨的抚慰而消解了憎恨，日本兵的到来则让成熟太多的风尘女们，为学生妹提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果说恶意是身份带给她们的束缚，那最后达成的友善就是人性本真所释放的力量。就像孟繁明曾说：“你哪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死又是怎么回事”，无知给了每个人任性的资本，灾难则可以让所有人迅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