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另一面》如何面对生死的心理课
来源:新华悦读
时间:2015-09-17 09:43:24
《悲伤的另一面》以严谨的研究和具有说服力的案例为背景,用讲故事的方式,帮助读者应对丧亲之痛,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在亲人故去后发现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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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描述人们如何克服悲伤情绪的精彩之作!
每个人都应补上的一堂如何面对生死的心理课!
《悲伤的另一面》以严谨的研究和具有说服力的案例为背景,用讲故事的方式,帮助读者应对丧亲之痛,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在亲人故去后发现生命的意义。
每一个人都会拥有挚爱亲朋,每一个人都会面对至爱亲朋的生死离别,每一个人都会面对自己人生中悲欢离合,在我们成长中,如何面对死亡,如何面对悲伤,是不能不学习的一门课。《悲伤的另一面》是一部感人至深的作品。乔治·博南诺改变了我们对丧亲之痛的看法,他提出我们有各种方式来寄托我们的哀思,我们可以找到新的生活意义,当我们所爱之人逝世时我们会有更深的感悟。这本具有启发意义的书将使你看到悲伤的另一面,生活也会因此将变得更有意义。《悲伤的另一面》将严谨的研究和具有说服力的案例结合起来,但这里没有枯燥的数据,和被抽象化的人,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真实的故事。它让读者从他人的经历中找到力量,重建自己强大的精神世界。我强烈推荐这本书:不仅那些正在情绪低谷中的人们可以从书中找到安慰,而且那些处在平静中的人们,可以通过这本书为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悲伤,打一剂预防针,建设更强大的内心世界。
[名人推荐]
《悲伤的另一面》是一部描述人们如何克服悲伤情绪的精彩之作。
——理查德·J·麦克纳利 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记忆创伤》作者
乔治·博南诺对悲伤开创性的研究说明了人类深层次的复原能力,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在亲人故去后发现生命的意义。
——吉姆·惠特克,复原力项目创始人和主管
[作者简介]
乔治·博南诺是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的临床心理学教授、心理咨询和临床心理系主任。他屡次在《纽约时报》、《科学》、《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邮报》发表文章,并接受过CNN的采访,出演过《2020》。现在和妻子以及两个孩子居住在纽约。
[内容简介]
《悲伤的另一面》着重强调人类具有与生俱来的复原能力,当面对亲人死亡,面对如战争、灾难、流行病、恐怖袭击等其他无数恐怖事件时,丧亲之痛无法回避,同时,我们也看到人类强大的复原能力无处不在。
作者乔治·A·博南诺和同事们开展了一项抽样范围多达16 000人并持续了35年的研究,其中一些参与者被跟踪了大约20年。 如此大量案例的支持,使其结论具有相当的说服力,但本书并不是抽象的研究报告,而是讲述了大量被研究者的故事,这些真实故事中的主人公在丧亲之前、期间和多年后的生活经历告诉我们:
死亡常常能唤醒人们内在强大的生命失调感,虽然人人都受到死亡恐惧的威吓,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当哀悼之时来临,人们不得不和这种失调感相伴,并无法抗拒地被带到未知世界面前。
而哀伤最初带来的震惊逐渐消退后,许多丧亲者意识到向已故亲人致敬的最好方式不是自己悲痛交加和饱受折磨,也不是自己万念俱灰和生不如死,而是尽可能继续地完满生活。
当人们感到悲伤时会把注意力转向内部,对丧亲的现实进行反省、评估和调整;当人们表达悲伤时就会向他人倾诉自己的痛苦,任凭思想的骏马踏遍所有的山丘沟壑,寻求他人的关心和同情。
为避免太长时间的悲伤,所有的情绪体验都会来来去去不断振荡循环,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振荡循环周期不断扩大,以使情绪趋于往日的平衡状态。
人类通常通过转换到更积极的心态的方式实现进出悲伤自适应的摆动状态,而且大多数人都惊奇地发现这个进出悲伤的开关可以自己创造。
[书摘]
1991年,在获得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后不久,我获得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机会:去旧金山加州大学研究哀伤过程。我之所以说这是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是因为当时无论从专业还是个人的角度,对于丧亲之痛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只经历过父亲几年前去世这仅有的一次重大丧失亲人之事。正是由于父亲去世的缘故,我立志成为一名心理治疗师,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未曾关注过自己的哀伤反应。在决定研究丧亲之痛之初,我确实感觉到内心不安,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个令人沮丧的研究主题,会不会让自己因此又陷入沮丧之中。
然而,一旦投入到关于哀伤的书籍和论文的研读中,我的兴趣马上被全面激发。虽然丧亲之痛是人生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几乎每个人都必须面对,但与之相关的系统研究和关注却是少之又少。
当时的我虽已对这一主题萌生兴趣,但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我想改变的时机来了。
越南战争促生了研究者对心理创伤的极大兴趣,最初的研究大都局限于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后来研究的范围慢慢扩展到其他类型的灾难,如自然灾害、强奸事件或人身攻击,最终必然落到了丧亲之痛。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早期对丧亲之痛的研究只为传统的哀悼情景提供了较为保守的支持意见,一些研究甚至暗示对丧亲之痛的接纳态度是不恰当的。更有趣的是,两位杰出的学者,卡米尔·沃特曼和洛葛仙妮·施尔夫1989年发表了一篇题目非常大胆的文章,《应对丧失的谬论》,文章指出许多关于丧亲之痛的核心假设其实是不合适的。随着对这一主题越的探究深入,我越倾向于对他们提出的观点表示赞同,关于丧亲之痛“最前沿的知识”似乎已严重过时,对于进入此领域的新研究者,这是多么有趣而诱人的消息!尽管这个研究主题变化无常且难以捉摸,让我感觉有点勉为其难,但我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应邀奔赴旧金山。
我本来以为对于丧亲之痛的研究最多只会持续几年的时间,接着会有其他更大、更好的主题转移我的注意力,但令我吃惊的是,在近二十年之后,丧亲之痛仍然是我职业生涯的关注焦点,我想其原因再简单不过:鲜有人了解丧亲之痛,每一次新的观察和每一个新的疑问似乎都会挖掘出新的东西。我和我的同事们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新发现,只是因为我们提出了之前从未有人提及的质疑。
我们的研究方法是单刀直入的,如果要说有什么独创性的话,那也只是将心理学其他研究领域的标准方法应用于丧亲之痛这一主题,比如,哀伤研究专家曾经假定人们在丧亲之后必然会有表达内心痛苦感受的需求,但他们从来没有测试并验证过这个想法。主流的心理学研究给我们提供了无数可能的测试方法,我们采用了实验的范式,例如,我们询问最近经历过丧失之痛的人有关亲人离去的经过,和对生活中其他重要事件的不同感受,然后我们进行了比较。在与被试者交谈的过程中,通过记录面部表情和自主神经系统活动的方法,来测量他们的情绪反应,同时对被试者的谈话过程进行录音,这样就可以测量他们在谈话中涉及丧亲话题的频率,以及他们谈起这一话题时情绪反应的程度。这些技术本身并无任何创新之处,但被用于哀伤过程的研究还是第一次。
我对于丧亲之痛最终转变成个人巨大优势的事实了解得不多,或许固有的天真本性有时会给我的研究造成困难,但在很大程度上也带给我看待问题的全新视角。对于应该在过程中发现些什么,我很少有先入为主的预期观念,正因为如此,我倾向于对尚未厘清的困惑提出简单的问题。例如,我想弄清楚典型的哀伤过程究竟是什么样的。
直到最近,大部分关于哀伤和丧亲的理论才将哀伤看成是一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克服的成长历程。事实上,丧亲专家们习惯用“哀伤辅导”来描述他们假定的所有丧亲者必须经历后才能圆满解决丧亲之痛这一广泛过程,他们用具体精致的细节使这个想法更详尽充实。关于丧亲之痛的书籍和学术期刊通常用图表方式展示包括常规哀悼过程在内的各阶段的不同任务,通常认为所谓“成功”的哀伤过程取决于各个阶段和任务的进展,如未能按计划完成将会导致更大的痛苦,这个理论当然时常会引起争议。
这些图表通常是建立在每个人的哀伤都或多或少有相似之处这样一个固有假设基础之上的,当人们迅速克服哀伤或者跳过哀悼的某些“阶段”时,常常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劲。基于这种观念,当某些丧亲者表现得过于高兴或者安逸平静时,则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人们不禁要问:“这是某种形式的否认吗?”或者更糟糕的情况,我们甚至会怀疑他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未真正关心过逝去的亲人;抑或如果得不到应对哀伤的专业帮助,多年后他们可能会遭受更严重的创伤延迟反应。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经过多年的研究,我发现并没有确凿证据支持有关丧亲之痛的这些理论。我和我的同事在大量的实例研究中,发现了一幅完全不同的哀伤景象。
研究中始终一致的发现之一是,丧亲之痛并不是单面向的体验,它是因人而异的,似乎也并不存在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特定阶段。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丧亲者逐渐显示出不同的哀伤反应模式和轨迹。有些丧亲者深受慢性哀伤反应之苦,亲人的离去摧毁了他们,他们发现自己无法从这种巨大的痛苦中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更为不幸的是,对某些人来说,这种挣扎状态甚至要持续数年。另外一些丧亲者经历了更为平缓的复苏过程,他们在遭受剧烈的打击之后慢慢收拾残局,并开始恢复正常生活。
可喜的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哀伤并不是势不可挡和永无止境的。丧亲的痛苦令人恐惧,但大多数人都有很强的复原能力。实际上,我们中的某些人如此有效地应对着哀伤,似乎不想错过生活中的任何一个细节。我们可能会因为一次丧亲而感到震惊,甚至受到伤害,但我们仍然尝试着恢复平静,继续前行。丧亲过程的痛苦和悲伤是毋庸置疑的,但除此之外还有更为广泛的意义,其中最重要的是,丧亲之痛是一种与我们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人生经验,它存在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击垮我们,而我们应对哀伤的反应似乎旨在帮助我们更快地接受丧失,以便继续开展富有成效的生活。当然,复原能力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能完满地解决丧亲带来的问题或者找到一种“终止”的状态,即便是复原能力最强的人似乎都多少有一些因怀念而产生的悲伤,生活依然继续,我们对周围存在的一切的爱意历久弥新。
我的研究还表明,丧亲之痛并非狂飙一般的突击运动。当然,悲伤是哀伤的很大一部分,关于悲伤我将在第三章详细探讨,例如,我将解释为什么在亲友丧失中我们会如此深刻地体验到悲伤,以及因何缘由这悲伤也在帮助我们应对丧亲。我还将揭示丧亲者能够体验真诚愉快的感受,即使在亲人离世几天或几周后的早期,遇到欢乐的时刻也有欢笑或放纵的权利。早期的文学作品倾向于掩盖丧亲者这一举动通常被视为回避或否认范例的积极体验,而我的研究结果对此持相反的意见。积极体验不仅是正常的,而且对他人往往也有积极的影响,甚至有可能帮助丧亲者更快得到恢复。
这本书的关注点更多地集中在丧亲者的自然复原能力上,同时我也不想把有些人丧亲之后巨大的痛苦体验最小化,通过兼顾剧烈伤痛和健康坚韧的视角,真实地看待这些极端反应之间的强烈对比,从而更好地审视为什么有些人更容易受到伤害,然后如果可能的话,从中找寻帮助他们的方法。
我们对所有哀伤反应一览无余地全面审视后发现,通常人们更愿意陷于悲伤中,而不是从中恢复过来并继续前行。丧亲之痛对任何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力量强大的体验,哪怕是复原能力最强的人有时也会因此极大地改变人生观。正常情况下,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每天忙碌奔波,对有关生、死和其他诸如在宏大的宇宙运行机制中我们来自何方、我们身在何处这类令人困惑的存在性问题很少触及,似乎那些问题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亲人的去世往往把诸如此类的存在性问题展现在我们面前,至少暂时让我们从更宏大的视角看清我们生活的大千世界以及自身所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