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从小弦乐到大音频的音乐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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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3-08 09:44:14

陈鹏:从小弦乐到大音频的音乐情怀本刊记者 黄海霞顺义少年宫的录音棚里,歌手高猛在录制歌曲《阳光路上》,屏幕上的律动在录音师推上拉下...

陈鹏:从小弦乐到大音频的音乐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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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记者  黄海霞
顺义少年宫的录音棚里,歌手高猛在录制歌曲《阳光路上》,屏幕上的律动在录音师推上拉下的操纵下,时而高昂,时而缓慢,每个字音在过滤中或者停歇。
在这里,录音师如大夫,诊断着每条音乐线谱上歌者的字音不足;如裁缝,切断衔接,在音乐里自由地行走……
那套满是英文标注的音频设备,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开关,想读懂它就令人头疼——这需要贮备什么样的技能才能驾驭得了呢?
那位能在音乐里自由行走的人,就是80后陈鹏,他留给我的最初印象是低调而沉稳。这似乎与他的年龄与职业有些距离,搞艺术的,一般都外向活泼,或者有些“人来疯”,都正常不过,但陈鹏的静,像冬日暖阳,且给人随和。
他说自己是那种宅男型的,但是他的安静,却掩饰不住他从小弦乐到大音频的出脱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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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里的深情
可以说,顺义的少年宫是陈鹏的大本营。打小出生在顺义,自小报班学二胡时就在少年宫,1983年顺义少年宫建立,1987年陈鹏就进入少年宫,从这里起步,开始学习二胡。没有想到的是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时又回到了少年宫。
陈鹏出生在一个军人与老师组合的家庭中,妈妈是老师,而爸爸是部队的通讯兵,要说基因,似乎像父亲的多一些,爸爸喜欢唱歌,能自己做笛子。在八十年代,可供儿童学习的器乐很是单一,那时正兴的器乐也就是二胡与手风琴。少年宫招收学员时,正在上小学的陈鹏,在音乐方面就突显了其优势,口琴吹奏,有板有眼,一直担任着班里的音乐课代表。母亲就带着陈鹏进了少年宫,选学了二胡。
小学六年,一直是二胡陪伴着陈鹏。陈鹏的周末都是在少年宫度过的。每周的二四六日,一放学陈鹏就很自觉地自己带着乐器去了少年宫。
有人谈起乐器来,说一个拉小提琴或弹钢琴的男孩,马上身边聚一群少女围观旁听,而一个拉二胡的男孩,身边围一群少女,也马上散开,寥无几人。尽管这样区分“贵贱”,陈鹏自小就没有排斥过二胡,虽说枯燥,但也能一直自觉坚持,问其原因,陈鹏说:“二胡带给我快乐,每次独奏,尽管年少,虽说只是机械地表现音乐,但是同学们都很羡慕,这也是我当时学习的动力。”
初中时,陈鹏考取了北京戏曲艺术学校,专业是群众文化艺术,父母考虑到毕业后到文化馆工作专业对口。陈鹏对于已经学习了四年的二胡,暂时脱离了从师学习,只能自己练习。
在失去了专业学习的渠道后,反而更加珍惜对二胡的钻研,陈鹏寻找机会多听,多练,多接触,并且真正开始琢磨起听与学的实质来。于是,买了随身听,走着坐着时时在听,开始领悟音质与音乐的表现,进一步琢磨起手法与技巧。加上他在戏曲学校所学习的戏曲理论,以及合作课上的打击乐,对音乐理解的深度、声音表现上的细腻区分,有了心得与体会。
此时的二胡,在陈鹏心里才开始“活”起来。以往机械地拉,情感与表达的关系还没有建立,走出二胡的专业学习后,反而进一步走进了二胡的世界,他开始把握欢快、绵长、叙事、宽泛、风格、情绪、忧伤等等可以用二胡来表达的东西。从模仿人与动物的叫声、说唱等形式,让二胡走进自己的内心,关乎喜忧,关乎宣泄,让不善表达的自己,通过音乐语言来传达。
按陈鹏对二胡的理解,最通俗地讲,把二胡与高大上的钢琴相比,钢琴出来的后续音是无法控制的,喧染的效果只靠和声,而二胡则是独立地,可以拐弯,可以流、动、滞,在时时可把握中能用滑音处理细节,来产生挫折、忧伤的效果,例如大家熟知的《二泉映月》,那一线滑音,传递出无限绵长的忧伤,成了经典。小弦乐已经扣动了陈鹏心里的颤音,对于二胡,自然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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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弦乐里的喜忧
一向喜欢安静的陈鹏,在艺校的时间里,专心自学着他的二胡,烦恼时听音乐,喜悦时也有柔和抒情的音乐相伴,理性地学习,深入技巧的钻研,常常是假日也在琴房里度过,废寝忘食,一练就是七八个小时。
四年后,到1998年,陈鹏又考入首师大音乐系。而有关二胡的喜忧,也从这里开始。定期的音乐会演出,让陈鹏意识到平时的练琴与舞台上演出的效果,简直就是两码事。
“原以为自己非常熟悉的曲子,上台演出时,有意地录了下来,下来一听,我自己崩溃了。”陈鹏回忆,“我才明白过来,自己练琴是一个样子,上台后,随着空间不一样,观众不一样,自己的心理不一样,一切都开始不一样。”
此后,他着重通过录音识别对比,细听录音带里的技巧处理,再现场观摩,观察现实中高手们的手法控制及细节处理,自己仔细琢磨,怎样才能让声音有棱角,有力量。
对于同一作品,不同人演奏,却各有特色,在互相探讨中,对弦的控制,强弱渐进,速度标准,音准与技法,陈鹏开始重新学习,包括从二胡简谱到五线谱的转变,从小弦乐二胡到钢琴与声乐的学习转变。
这就像一个人从光明中重新走到了黑暗之处,摸索着重新寻求光明的出路一样,这个过程对陈鹏来说是不容易的,从习惯了弦乐操作,转变到钢琴与声乐的领域里,同时还要进行观念上的转变,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刻苦地练钢琴,练声乐,有关民乐,有关西乐,有关古今,有关中外。
与此同时,他师从中国音乐学院曹德维教授,用了半年的时间,系统地纠正自己练琴的偏颇,对于二胡的揉弦与抹弦处理,如何有控制地揉弦,对于幅度、力度、速度,到最后达到的效果,从音乐质上的张力与表现力上的训练上,苦下功夫,每天坚持两小时的持弦练习。
陈鹏技艺提升飞速。得益于“静”的陈鹏,一直能静心学习,不断地努力,对于民乐与西乐相比,纯表现的民乐存在着一定局限,而钢琴的和声也带宽了二胡的表现,把更多形式的音乐揉合于二胡,尝试着多重音乐相融的表现,他在艺术的领域里,不断地拓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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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育人内心清沏
2001年,陈鹏工作了,回到了顺义少年宫,做二胡培训教师,而且一做就是20年。陈鹏说,育人是件幸福的事情。
在陈鹏的思想意识里,对于音乐的素养,校内与校外教育是不一样的,校内教育有教学大纲要求,是个知识点,但只要求能简单演奏,而校外则不受大纲限制,虽灵活机动,但是要求高,它是奔着专业方向标准去的。
而陈鹏在少年宫任教,是只挣工资的,要想把前来学习的孩子们的基本功打硬,全凭教师的责任心与耐心了。陈鹏负责小学、初中段孩子们所学的内容,超出考评、汇报演出与考级等的考核标准。
当时的少年宫对于招生多与少,效益与教师没有任何挂钩,孩子们也都是自愿求学,中途流失很多也很快,那个时候检验的标准也就是考级,再则就是小演出。更多的家长只是让孩子有个爱好或者特长,并没有目标性,也并不指望以此吃饭。孩子没有压力,可是,因为孩子们都正处于小学、初中段,自我约束能力很差,必须得老师上心,精心培养,勤指导,多磨合,才能建立起孩子们的学习习惯。
这是一个过程,是孩子们成长学习的过程,但更多的是需要老师作为园丁,浇水,锄苗,培育,发现好苗子的过程。为此,陈鹏针对孩子不同的性格与兴趣,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他从每个孩子身上发现问题,及时记录,然后一一解答;或者,有的通过与家长打电话,针对某个问题,行为习惯或是乐理知识,一起参与,一起督促,采取分层达标式的灌输与解决。
陈鹏认为,孩子们在这个阶段基础很重要,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或不负责任而耽误孩子们的一生,更不能在业务上因为自己的问题把孩子们带偏。所以,更多的需要作老师的耐心。如孩子们的共性难点问题是音准困难,因为孩子年龄小,受力度影响,在钢琴弹奏中,连接生硬。对于一个也从不准到最后精准的老师来讲,回头天天要听弹不准的这种境况,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还不得不做,且必须得做得非常尽心尽力,才无愧于自己内心的信念。
于是,陈鹏手把手教,不停地示范,不停地敲打、纠正,不停地正说教,要耳听、眼看、心记,无数次重复着这些内容。以达到每个孩子最终能够独立识谱,完成对音乐的音准、节奏、完整性的把握。
虽然在2005年,陈鹏由培训部转到活动部,由原来的教学人员转为组织人员,但陈鹏在做好组织工作后,仍坚持在教学岗位上,因为热爱,所以不弃。
陈鹏说:“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我的爱好就是静静地独处,想些事情,研究音乐。高兴时就拉上一阵二胡,忧伤时也拉上一阵二胡,二胡能说出我心里的一切,也能表达我内心想说的话。我也很享受做老师的职业,育人让我能感受到自身的价值,也让我很充实。能扎扎实实把本职工作做到位,孩子们懂了、会了,我就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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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大制作

随着少年宫的拓展,陈鹏也因在音乐方面的全能业务而被调配到少年宫设备的扩音、录音、制作工作。

同时,他也把扩声运用到教学中,让孩子们在舞台上演奏,通过扩声让更多观众能够听到演奏的效果。以往,所教孩子,展示才艺,如果是近距离小范围,则还可以听到乐器的演奏,如果有舞台与观众,而没有扩声设备,则观众更多地是看效果。所以,扩声会让更多的孩子与观众来体验在舞台上的演奏效果。

平时,陈鹏还指导少年宫的声乐老师如何拿话筒,才能与音频设备有效结合,达到最好的声音效果。

建立录音棚,耗资百万元不说,那套系统的复杂性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的。机器操作,话筒、线路,布满了音键的台面,上推或下滑,哪个是什么作用,哪个是什么功效?熟悉与掌握这台机器本身就是一个大课题,更何况所有的设备标识都是英文。

你知道陈鹏是如何征服它的吗?

我们在聚会时,陈鹏在抠说明书;我们在看电视时,陈鹏在泡论坛;我们在度假休息时,陈鹏在观摩并向有经验的高手虚心请教;我们在午夜入梦时,陈鹏在查阅英文资料……五年的时间,从生涩到得心应手,从英文听说能力的短板到专业术语的精准译制,陈鹏喜欢独处与安静的性格,也让他有独自钻研的空间与能力。

最终,他驾驭了音频的大制作。

原广播民族乐团二胡首席张连生先生,现居日本,早期在顺义插过队,通过一些老师介绍由陈鹏录过专辑,带到日本发行。他对陈鹏对作品的音色处理,前后期制作、采集都非常满意。他每年回来专门找陈鹏为他录制专辑,这个认可足以说明一切。

牛栏山一中第一届校内艺术节,邀请了刘和刚现场演出,扩音工作交给了陈鹏。对于这场综合演出,无论舞蹈还是器乐,都有声乐,且是要求现场真唱真演,扩音要求点对点,音响师及话筒位置必须全部到位,哪个乐器对哪号话筒,多少个乐器同时响时,扩音就得弱下来,这个衔接要做到无缝衔接,精准操作,才能确保整场演出的无懈可击,难度可想而知。

说到此,大家平时看到的扩音师,只是在推动几个推子的事情,实则不是那么简单。当时,刘和刚是带了自己专业的音响师的,结果在调节话筒音效时,还得是陈鹏上手。

2012年,杨镇中学举办一次较为隆重的演出,其中有一个节目是以后背景音乐来讲述一个感人的故事,由于当时讲述者准备不足,而后背景音乐不是恰如其份。当时,陈鹏随机应变地为他换自己储备的背景音乐,结果效果非常好,音乐的带入令讲述者忘我而动情,演出很成功。这份“随机应变”背后是陈鹏的积累。原来,有心的陈鹏,在平时就收集各类音乐资料,归纳分类,贮存起来,以备不时之用。

陈鹏很乐意帮助别人,制作音频,他说:“在帮助别人的同时,通过录音,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从教育的角度出发,人是需要时时学习的。以录音者为轴线,设备升级,自己跟着也得从各个方面升级。那就需要在独立的时间,把自己的事情做精做深。有困扰,就得查资料,不断学习,扫清一切拦路虎。”

于是,陈鹏找机会参加培训班,自费到传媒大学实战录音师培训班,去上国内顶级录音师的现场课。后来还为羽泉做过兼制。他的敬业与严谨态度,得到圈内人士的首肯。

2010年,中国音乐学院全国出版发行的一本有关社会学术水平考级声乐辅导教材,涉及到翻唱的都是录音制作。20天内完成,时间非常吃紧,且录音过程中,孩子们外地的多,对于发音问题,错字问题,需要反复纠正与训练。这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挑战。在陈鹏的昼夜赶制下,圆满完成。

汶川地震时期,顺义区文联音乐协会要创作一首抗灾的公益歌曲,收录在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集里。时间紧,任务重,要完成伴奏音乐,后期的配器、编曲及录音合成。陈鹏在一周的时间里全部完成。

还有一次更具挑战性的是,2008年在顺义区水上公园举行的奥林匹克水上测试赛,要求所有的音乐衔接都是现场播放,在极短的时间里,陈鹏录制的效率高且质量又好被选用。中午只用了2个小时录完,下午就配上了用场。

性格安静的陈鹏,有着强大的内心自信,得心应手地驾驭大音频,他也有足够的定力,在世事的喧闹中平静在完成自己一次次的升级。

来源:神州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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