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痴”冯满天|一辈子就做一件事,弹琴
来源:www.wenyiw.com
时间:2019-04-22 10:01:17
冯满天 随性和即兴是中国音乐最初的态度——记著名中阮演奏家冯满天中国艺术报记者张悦无法定义的阮痴冯满天是个执拗的人。为了手里的这...
冯满天 “随性和即兴是中国音乐最初的态度”
——记著名中阮演奏家冯满天
中国艺术报记者 张悦
无法定义的“阮痴”
冯满天是个执拗的人。为了手里的这把阮,痴狂。
今年56岁的他,是中央民族乐团中阮演奏家、国家一级演员、阮乐器改良与改造师。出生于音乐世家,其父亲为我国著名月琴演奏家冯少先。冯满天4岁始便琴不离身,跟随俄罗斯著名小提琴家巴赫耶夫学习小提琴, 6岁起随父学习月琴演奏。1978年, 15岁考入中央民族乐团后任乐团中阮席兼独奏至今,精通众多民族弹拨乐器,是该团现今工龄最长的演奏家。业界同行称他为“中阮大师”,媒体称他是“著名演奏家”,文化学者称他“中华传统文化的修复师”,乐迷们亲切地称他“阮痴老冯”。而他这么说,“没有阮,就没有冯满天。我只是一个乐者,一辈子就做一件事,弹琴。”
冯满天是个执拗的人。为了手里的这把阮,痴狂。
今年56岁的他,是中央民族乐团中阮演奏家、国家一级演员、阮乐器改良与改造师。出生于音乐世家,其父亲为我国著名月琴演奏家冯少先。冯满天4岁始便琴不离身,跟随俄罗斯著名小提琴家巴赫耶夫学习小提琴, 6岁起随父学习月琴演奏。1978年, 15岁考入中央民族乐团后任乐团中阮席兼独奏至今,精通众多民族弹拨乐器,是该团现今工龄最长的演奏家。业界同行称他为“中阮大师”,媒体称他是“著名演奏家”,文化学者称他“中华传统文化的修复师”,乐迷们亲切地称他“阮痴老冯”。而他这么说,“没有阮,就没有冯满天。我只是一个乐者,一辈子就做一件事,弹琴。”
冯满天
“阮痴”有多痴狂?为了寻找到他理想中的那种“竹林七贤”中的阮咸的音色,冯满天用了将近20年的时间,历经47次的失败,在2010年终于制成“仿唐隐孔中阮” ,从拨奏中找到古阮的那种音色。“我的脑子里总有声音在,就是古阮的声音,那种从历史中来的很沉的声音,我必须找到它。”为此冯满天投入了很多财力和精力,从一根根含金的琴弦做起,让丝弦“沉”下来,让古阮的声音浮出水面。
冯满天
自2014年在综艺节目《出彩中国人》中以手中的一把阮获得年度总冠军后,各路商演找到他,他一概谢绝。他默默地淡出舞台,就在北京闹市里的工作室中制琴弹琴。2016年冯满天为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创作电影音乐,该片同年获东京电影节最佳艺术贡献奖。影片的最后,音乐随着黑白影像自山中的云慢慢升起,缓缓聚拢又散开,云卷云舒。“坐看云起时”,正是冯满天现今的状态。
“在不少人的固定印象中,流行音乐是‘下品’,学院派是‘上品’,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有着各自的圈子。”冯满天不会陷入任何圈子,他说“阮的本质是自由的。”正如著名作曲家、评论家瞿小松评价冯满天的音乐:“不忙,不忙。你大脑里刚闪现‘文人音乐’四个字,他已经到了蓝调,到了乡村摇滚,到了重金属。冷不丁,他喊一粗嗓,来一曲东北大秧歌。他来去自如,暗自为乐评人们尴尬扼腕。唉!没法定论,搁哪儿都不合适!干脆,哪儿也不搁!”瞿小松认为很多学者喜欢“一言以蔽之”,倘若以此定格冯满天,“那可就苦了听者,委屈了满天。因为乐人冯满天现象,仅以个人而非流派显现于世” 。清华美院教授、清华博物馆副馆长、艺术评论家苏丹,著名媒体人杨澜等则纷纷感慨:“冯满天的音乐无法定义,说不清,记不住,忘不了,是心灵的一剂良药。”
“山下山上”,入世出世
“在不少人的固定印象中,流行音乐是‘下品’,学院派是‘上品’,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有着各自的圈子。”冯满天不会陷入任何圈子,他说“阮的本质是自由的。”正如著名作曲家、评论家瞿小松评价冯满天的音乐:“不忙,不忙。你大脑里刚闪现‘文人音乐’四个字,他已经到了蓝调,到了乡村摇滚,到了重金属。冷不丁,他喊一粗嗓,来一曲东北大秧歌。他来去自如,暗自为乐评人们尴尬扼腕。唉!没法定论,搁哪儿都不合适!干脆,哪儿也不搁!”瞿小松认为很多学者喜欢“一言以蔽之”,倘若以此定格冯满天,“那可就苦了听者,委屈了满天。因为乐人冯满天现象,仅以个人而非流派显现于世” 。清华美院教授、清华博物馆副馆长、艺术评论家苏丹,著名媒体人杨澜等则纷纷感慨:“冯满天的音乐无法定义,说不清,记不住,忘不了,是心灵的一剂良药。”
“山下山上”,入世出世
冯满天
“随性和即兴是中国传统音乐最初的态度,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把它弄丢了。”冯满天强调说中华文化来源于自然科学和自然哲学,我们本来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但这个体系现代人已经摸不着了,“中国古人的音乐是一种思维、感受、情感,没有逻辑,也没办法去策划。这种音乐是即兴的,当下是什么就是什么,实时更新,当下交流完这种感受就没有意义了。因此,中国古代很少有乐谱留下来。留下来的只是回忆,因为音乐永远有新的。而中国现在的音乐都是从西方的曲式、旋律、结构、故事学来的——一定要事先策划,要有逻辑、有主题,然后有这样那样的元素把主题发展了,再回到主题。好像不这样做就不是音乐” 。在冯满天看来,不能说哪种音乐更高级,但是,如果用西方的体系来审视中国音乐,用西方的标准往中国音乐的价值观上套,是非常不公平的。上世纪50年代,流行音乐、民族音乐几乎完全是按西方体系做的。“我们转得很厉害,还能不能重新找到中华民族传统音乐价值观里最核心的部分?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
冯满天于是在即将开启的“山下山上”的个人首次全国巡演音乐会中去传递出他近些年的思考和尝试。他把自己的音乐分成“山下”和“山上”两个部分。山下,人在谷里,是“俗”,是入世的状态。冯满天不以俗为贬义,可以和这些市井的、各种各样的音乐一起玩,“自古以来,中国音乐很少独立存在,一直与诗歌、绘画、舞蹈为伴,以民间劳作、乡俗人情、仕途波折、国运民情的动荡为创作动机。‘山下’,以阮会友,跨艺界,寻知音,归人心”。冯满天在音乐会的“山下”的部分,让中阮跨界古典、民谣、摇滚、流行、爵士、戏曲、唐诗宋词元曲,寻中国民乐之根。
冯满天于是在即将开启的“山下山上”的个人首次全国巡演音乐会中去传递出他近些年的思考和尝试。他把自己的音乐分成“山下”和“山上”两个部分。山下,人在谷里,是“俗”,是入世的状态。冯满天不以俗为贬义,可以和这些市井的、各种各样的音乐一起玩,“自古以来,中国音乐很少独立存在,一直与诗歌、绘画、舞蹈为伴,以民间劳作、乡俗人情、仕途波折、国运民情的动荡为创作动机。‘山下’,以阮会友,跨艺界,寻知音,归人心”。冯满天在音乐会的“山下”的部分,让中阮跨界古典、民谣、摇滚、流行、爵士、戏曲、唐诗宋词元曲,寻中国民乐之根。
冯满天
冯满天弹琴时总是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一个更广阔的空间。他也希望观众能够体验同样的感受,因此在音乐会的下半场的“山上”部分演奏中,会营造一个30分钟左右全黑的现场,让“眼见为虚,耳听为实”,并特别邀请各地视力障碍的朋友走进音乐厅共同聆赏。“山上,有人,为‘仙’,是出世、修行,一定是人与山和、人与天和、人与自己和。”完全是没有乐谱的即兴演出,完全靠乐队成员之间的默契、乐队与观众之间的互动及乐器间的旋律呼应来完成。而冯满天手中自由的阮,其实成为一把神奇的钥匙,感当下之态,述天地乾坤。
来源:中国艺术报
来源:中国艺术报